2012年12月19日 星期三

臺灣,被植入的那些風景 (老愚)台湾名物「檳榔」を噛みしめる

噛めばあなたも薄幸のヒロイン? 台湾名物「檳榔」を噛みしめる


角田陽一  [2012/12/19]

台湾南部や東部の街を歩けば、50mに一軒の割合で「檳榔」の看板を掲げた商店に遭遇する。その割合は歯科医やコンビニエンスストアよりも多いくら い。店の中では、女性がドングリのような青い木の実を一つ一つ木の葉で包んでいる。これこそ、台湾から南アジア一帯で好まれる嗜好品「檳榔(びんろう)」 だ。
こちらが「檳榔(びんろう)」。一袋50台湾元(約150円)程度で売られている

噛むにしたがって唾液は赤く変化

ヤシの一種・檳榔樹(ビンロウジュ)の未熟な実に石灰を塗り付け、コショウ科の植物・キンマの葉で包んで噛みしめる。口の中に青臭くて苦い独特の香 気が広がり、口内に唾がたまっていく。噛み進めるにしたがって唾は変化し、血液のように赤く染まる。唾を吐き捨てる姿は、あたかも胸を病んだ悲劇のヒロイ ンだ。石灰で頬の内側がしびれ、実の繊維質がタワシを噛むような食感を醸し出す。
檳榔樹(ビンロウジュ)の実を使って檳榔がつくられる キンマの葉で1つひとつ包まれる
古来より台湾に住んでいたマレー系の民族の間では、檳榔は人生に欠かせない品物である。求愛の贈り物であり、あるいは子孫繁栄の縁起物でもあり、時 代が下って中国大陸から渡来した漢民族にも檳榔噛みの風習は受け入れられたという。噛めば眠気をさまし、空腹を抑える作用があるとされ、深夜営業のドライ バーなどが愛用し、幹線道路沿いには彼らを当て込んだ檳榔スタンドが15~20粒で一袋を50台湾元(約150円)で販売する。こんな店では「檳榔西施」 (西施とは古代中国の美女の名で、日本で言うところの「小町娘」)と称される、きわどい服装の女性が檳榔を商う場合もあるらしい。
台湾はじめ東南アジアで広く愛用されていた檳榔だが、西洋的な思考が広まるにつれその肩身は狭くなる一方だ。唾を吐く姿は不作法な上、舗装された道 は赤く汚れる。その上、過度の服用は健康を損なうとの指摘もある。筆者が買い求めた檳榔の袋にも「行政院衛生署警告: 檳榔の服用は咀嚼障害および口腔ガンを引き起こします」とのオドロオドロしい繁字体が並んでいた。
それでも、南アジアの風土と共にある嗜好品・檳榔である。たばこと異なり、副流煙や火災の心配もない。現地を訪問した折は、一粒くらいならば味わうのもいいだろう。



臺灣,被植入的那些風景
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專欄作家 老愚 【作者微博】
【編者按】這是老愚的系列文章“寶島行記事”的第一篇。
不小心被組了團,主體是一大幫官媒人士。
降落臺北桃園機場,入境處便有了氣氛,看著長長的通關隊伍,有人貓腰越過拉起的繩子,被值班員撥拉回原位,後面的這才安心去排隊。一對中年夫妻分排兩邊,妻子見丈夫前面人多一些,便大聲叫他過去。

我前面的臺灣老太太,未在登記表上填寫兒子電話,通關姑娘笑眯眯地請她打開手機,幫老人找到號碼,一一填上。
接站處臺灣人舉起牌子,大陸人趨前,有人大聲招呼,對方忙做手勢,令其保持安靜。
陸續下來的十幾個人,老的銀髮飄飄,少的黑髮披肩,神情拘謹而緊張,他們對接待員提出各種要求,買卡,換鈔。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空空的行囊,兩眼狐疑閃動。
午飯,各人坐在自己熟識的人群之中,一簾之隔的隔壁傳來喧天聲浪,一堆女人持續哄笑著,這邊忍耐地聽著,似在重溫某個瞬間,有人發出會心的微笑。又一個熟悉的場景複製到了臺灣。
服務員已見怪不怪,他們努力做出平靜的表情。
晚宴,當蔣經國之子——國民黨副主席蔣孝嚴講話時,某報官員的手機響了,他挺直身體站在離會場不遠的地方,大聲通話,侃侃而談的蔣顯然受到影響,他目光指向發出噪音的方位,停頓了片刻。當服務員走近勸阻,打電話的才慢悠悠走出會場。
一些人站起來使勁拍照,全然不顧阻擋了別人的視線。
蔣先生的主題是:同文同種,都有一個身份——中國人。
“大家晚上好,大家晚安”。大陸和臺灣用法並列,自此成了慣例。
故宮博物院,只要大陸人彙集,立馬就有了緊張感。嘁嘁喳喳,嘁嘁喳喳,每個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發聲器。與日本人整齊的隊形相比,陸客一定是扇形展開,犬牙交錯,封鎖了下行路徑。進入展區,輕易就在展品面前做成一堆,最前面的一定罩住後面的視野,這裏隱含有佔便宜的心理。更有甚者,一中年婦人慌張奔走,扯起嗓門叫喊:快過來,這兒有寶貝!
禁止拍照的告示,好像就不存在似的,不斷有閃光燈發出的聲響,被巡視員制止時,拍照者無一絲羞愧,反而露出一副被侵犯人權的憤怒表情。
博物院進、出口標示非常清楚,但有些大陸人就要從出口進,由進口出。使勁掰門,搶在正常進出者之前搶先邁進一隻腳。
等車的地方,煙槍們叉開腿,湊在一起吞雲吐霧,隨後很自然地把還在燃燒的煙扔在地上。我驚異的是,他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多麼不好,他們也好像看不見周邊鄙視的眼神。
我的臉卻是微微地漲紅了,因為人家會把我看成一夥:陸客。
故宮郵局,在為土特產購買者留地址特設的小屋裏,沒有一支筆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們像被主人遺棄似的,散落在窄窄的臺子上,周邊有紙片、瓜子殼為伴。
有些手熱情地伸展,以為對方會欣然接受自己的美意。北京某報官僚,三句不離西門慶,自詡搭訕有術。當他伸手去摟抱姣好的女服務員時,對方客氣地掰開了那只自我感覺良好的爪子,“我們合張影吧?”西門慶喃喃自語,對方搖頭拒絕。此人到了佛光山,又一次把手伸向和藹可親的女法師,人家似被蠍子蟄著了般跳開,眼裏寫滿了驚恐。
合影還有別的用途。在每一次抛頭露面前,都有人吩咐隨從為自己拍照:“多拍幾張!拍清楚了!”在佛光山接受星雲大師接見前,官媒們的部下幾乎都拿起高級相機,站在離大師不遠的地方,一俟主子近前,做握手狀,便連按快門。
一雞湯雜誌首腦,官腔官調,眼睛裏一副蒼茫大地舍我其誰的模樣。在媒體高峰論壇上,他上臺前繼續發出指令:“拍全景,把橫幅和主持人陳文茜拍進去!”隨從惟命是從,匍匐於主席臺下,反復調整角度。當主持人發問:何為媒體的社會責任時,此人朗聲答曰:讓讀者感到幸福。全場愕然,主持人質疑:那釣魚臺問題,你如何讓讀者感到幸福?此人語塞。“抗日遊行出現打砸搶時,你是否認可他人的評價——素質低?”“那不是素質高低的問題,是愛國熱情!”此人怒目圓睜,發表宣言:別人無權評價中國人!他們不理解百年屈辱的中國人的感受!國際法之類的那些條約是強加於我們的,以前我們忍讓,當我們國力強盛之後,就該衝破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了。在遭到《亞洲週刊》總編輯、中央社董事長和新加坡某報總編輯的駁斥後,此人聲調更加高亢,儼然一捍衛國家和民族尊嚴的大公雞。全場愕然,掌聲四起,那是喝倒彩,裏面夾著讓其滾下臺的怒吼,他卻以為得到了“愛國者”的支持,聲音越發激昂起來。
在論壇進行過程中,駭人的異響來自台下,那是另一個陸媒官僚發出的咳嗽聲,一聲緊似一聲,令人有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銀髮飄飄的咳公端坐于貴賓席上,不掩口,也不退席。
七天的旅行,在臺灣這個背景上,大陸某些人的品貌愈發清晰起來。日薄西山的官媒從業者,在彬彬有禮的臺灣同行面前,除了頑強地表現著自己所剩無幾的傲慢外,幾無任何尊嚴可言。
(注:作者專欄文集《在和風中假寐》已經出版,敬請關注。作者微博為http://weibo.com/ftly。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本文編輯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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