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5日 星期一

東京湯島聖堂。今村昌平『草瘋長』昌平坂学問所

漢寶德老師有篇訪東京史跡湯島聖堂|公益財団法人斯文会 - 史跡湯島聖堂、公益財団法人斯文会のホームページ。JR御茶ノ水駅よりすぐにあり、世界最大の孔子銅像、世に名高い「昌平坂学問所(通称『昌平校』)」を開設した由緒ある ...斯文/ 聖堂


名導演今村昌平的回憶錄『草瘋長』(北京:新星,2016),頁12:
"我的名字是父親取的,取自湯島的"昌平坂学問所"這個名字,意思是要我好好做學問。"

昌平坂学問所(しょうへいざかがくもんじょ)は、1790年(寛政2年)、神田湯島[1]に設立された江戸幕府直轄の教学機関・施設。正式の名称は「学問所」であり「昌平黌」(しょうへいこう)とも称される。
湯島聖堂」も参照 沿革[ソースを編集]湯島聖堂の「大成殿」(孔子廟)(2010年2月3日撮影)
もともとは1630年(寛永7年)、徳川家康から与えられた上野忍岡の屋敷地で林羅山が営んだ儒学の私塾を起源とする。羅山は、ここに孔子廟を設けてその祭祀を行い、これらの維持運営はその後代々の林家当主(大学頭)が継承したが、その後1690年(元禄3年)、将軍徳川綱吉が神田湯島にこの孔子廟を移築することを命じ、この際講堂・学寮が整備され、この地は孔子の生地である「昌平郷」にちなんで「昌平坂」と命名された。
ついで1790年(寛政2年)、いわゆる「寛政異学の禁」により幕府の教学政策として朱子学が奨励され、その一環として林家の私塾であった「学問所」を林家から切り離し、「聖堂学規」や職制の制定など、1797年までに制度上の整備を進めて幕府の直轄機関とした。これが幕府教学機関としての昌平坂学問所の成立である。この時外部から尾藤二洲古賀精里が教授として招聘され、以後は直参のみならず藩士・郷士・浪人の聴講入門も許可された。




湯島聖堂祭孔紀念設立320年(转载)_台湾_天涯社区


日本「斯文會」25日在東京湯島聖堂舉行祭孔典禮,宣揚孔子思想並紀念湯島聖堂設立320年。 斯文會25日上午在湯島聖堂的大成殿舉行日本恢復祭 ...


東京湯島聖堂孔廟- YouTube


他被日本人採用黑色 很佩服 還提到日本古蹟維修前輩的做法




東京孔廟
東京對我好像是一個很熟悉的城市了,因為我曾經在那裏停留過多次。然而我所知道的東京,仍然是觀光客 所知道的東京。一個龐大的國際性都市,有一千多萬人在裏面過著各式各樣的生活,數百年的發展,留下無數的時代的痕跡,對一個外來的過客,即使要了解一鱗半 爪也是不容易的。所以偶然聽到東京有一座孔廟,我居然不曾去拜訪過,並沒有感到非常驚訝,只覺得有點慚愧而已。
一位日本朋友帶領我自新 宿 的旅社搭火車往秋葉原方向,到他們的公司辦事。在前一站停站的時候,我看到河川的對面山坡上一片翡鬱的樹木,樹叢中有灰灰的廟宇屋頂。他告訴我,這是孔 廟。真慚愧,來東京這麼多次,為甚麼沒有想到他們也應該有座孔廟?我大感興趣,一連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一無所知。這只是一座孔廟而已,有甚麼好興奮的? 一生沒有進去過。

然而為我的興趣所感染,同意安排利用午飯的時間,到孔廟一遊,我欣然道謝。 原來東京的孔廟,當地人稱為湯島之聖堂,難怪中國朋友在東京留學的人也很少知道。湯島是地名,聖堂就是聖廟。他們當年不曾把孔廟建造在東京城裏,就可說明 日本人雖然尊崇儒學,並沒有把孔子神化。陪我的朋友說,在戰前這座廟非當突出,戰後東京急速發展,大廈林立,就逐漸不為人所注意了。
先到明治大學附近的一個小館子裏吃了午飯,沿著河岸步行到孔廟。河,就是湯島川吧!雖經過都市化的嚴重破壞,還可以看到一些綠油油的楊柳。門前是一個碎石 舖地的小廣場,立著一座石碑,是大正十一年史蹟湯島聖堂碑。根據記載,湯島聖堂是十七世紀時建造的,相當於中國的明末清初。為德川幕府提倡儒學的具體措 施。與一切古老建築相同,湯原聖堂經歷了多次災禍,修建了多次,早已面目全非。在三百年間的變遷,比較重要的改變,是把正殿改名為「大成殿」,同時把柱梁 架構原有的紅色改為黑色。對一個中國人而言,最令人感觸萬千的,莫過於看到這些漆黑的大柱子。這樣的深沈,這樣的不可測度,為甚麼中國人從來沒有想到用黑 色來建孔廟呢?
大門乃由四根粗壯的大柱子支撐著一個厚重的屋頂,黑灰的調子相當肅穆敦重,略顯得頭重腳輕。匾額是金色的「仰高」二字, 襯在結構的黑底上,特別醒目。這座 大門其實是三間,只是兩側的便門甚為矮小,易為人所忽略。這裏原應該是我國孔廟的櫺星門,通常是面闊三間並列,以氣派勝。比較起來,這裏顯得局面不夠壯 闊。走近了,知道粗大的結構是鋼骨水泥改建的。 進了大門,要走幾十公尺略為曲折的石版路,登幾十步石階。右轉才是孔廟中軸線上的正門「入德門」。大殿背山面河而建,前低後高,正門已經接近河岸了。然因 地勢高,自「仰高門」進來,還要上登幾十階。沿途的環境感覺綠蔭相夾,靜寂之至,倒像一座佛寺。
「入德門」是孔廟中僅有的一座木造建 築, 是十八世紀最後一次大修時的遺物,被列為「重要文化財」,附近不准吸煙。也許因為是古物,這座門的規模與氣派不如「仰高門」遠甚。同樣的黑色木構架,灰色 瓦屋頂,單開間,但顯得細緻輕巧些。尤其是木構造的若干接頭使用銅件,梁架上、柱頭上,及搏風板都有精美的雕刻,與我國的建築相近而不相同,而尤有古風。 可惜為了保護該建築而加的銅質天溝與水落,影響了建築的外觀,這在中國,恐怕是不能為大眾所容忍的。進了「入德門」之後,要爬一個臺階,才能到達正殿的廣 場。臺階兩側林木茂盛,但因為自門口即可看到遠處最後一進「大成殿」的匾額,空間的連續感還是很
緊湊的。中國孔廟中所沒有的高差,予人一種「仰 高」的感受。爬上臺階,就到了中國孔廟中大成門的前面。在這裏,臺階上是一個花崗石鋪的廣場,正面的建築,為五開間三門歇山頂,匾額上金書「杏壇」二字。 我孤陋寡聞,從來沒聽過孔廟中用這兩個字為額的,覺得很新鮮。「杏壇」的三間門,只有中央一間是開著的,因此可以看到大殿及其兩廂的外貌,但卻用繩子攔 著,不准參觀。如果沒有日本人陪我,說不定偷溜進去瞻仰一番大成殿中的景象。
「大成殿」是五開間單擔歇山頂,屋頂比例相當舒展,正脊 兩端有非常特殊的鴟尾。灰綠色的屋瓦,黑色的柱梁,灰色花崗石的正庭鋪面,整個感覺是溫和而又嚴肅的。大殿前沒有月臺,又沒有前廊,所以顯得臺基不夠寬 大。在造形的意味上與中國明清以來的孔廟確實有相當大的距離,與台灣孔廟的繁瑣裝飾來比較,距離更遙遠了。杏壇與大成殿的這個四合院是大正年間由日本的中 國建築權威伊東忠太教授所修復的,伊東博士在中國也很知名,也是中國古建築研究的開拓者之一。他修孔廟,據記載是依原樣修復的。但民國初年的修復觀念與今 天大不相同,伊東忠太教授修孔廟乃用鋼骨水泥取代木材,顯然只保存了當時的形貌。可見古建築的修復在觀念上見仁見智,有相當歧異。混凝土的柱梁上很久沒有 塗油漆了,多處斑駁,不太順眼,我就與同行的日本友人談到這個問題。他們不能了解我的觀點,也看不出為甚麼木結構的古建築不能用耐久的混凝土修理。但他們 笑著說,他們是外行,所以表示的是外行意見。
自杏壇前的廣場返身回顧,只感到下面一片綠色,靜寂之感與寺院相近。我不禁在想何以日本的 廟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就以色彩來說,日本江戶時代的建築並不是崇尚黑色的。有名的觀光區日光地方的佛寺,其色彩之絢麗與裝飾的堆砌,即使是中東地區的宮殿 也比不上。把孔廟改漆為黑色,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有意要與一般寺廟所流行的紅色劃清界線。推測起來,也許孔子的祭典在日本並不是國家正式祭典的一部分, 孔廟又不是官學,所以孔廟的建築就沒有一定的限制。他們稱之為「聖堂」,就表示發自內心的尊崇,超過了制度與形式。他們使用的「仰高」、「入德」、「杏 壇」等名稱,反映了知識分子的見解,與他們對孔廟建築的看法。在中國孔子被追封為王位,連皇帝都要做形式上的祭拜,孔廟的制度相當官樣化,在主軸上使用櫺 橘星門、戰門、大成門、大成殿、啟聖祠等名稱。櫺星門外尚有泮池。日本人沒有這樣的包袱,反而可以就他們自己內心的感受,及對儒學的體會,來解釋孔廟的建 築。坦白的說,異邦人發自精神的表現,比起我們純形式的孔廟來,要動人得多了。
在「仰高門」與「入德門」之間,有一講堂,是純日式的 建築,相當於明倫堂吧!在這裏有定期的中文或儒學課程。講堂旁邊。有一座高大的孔子立像,遠看去,覺得面貌與造形都很熟悉,原來是臺北市贈送的,使我有點 遇到故舊的感覺。該像座落的背景很恰當,以綠色的枝葉為襯,是很受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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